“我丝毫不介意观众在台下睡觉,可能那正是我希望的———自己的音乐不会干扰人,大家大可不必像看演唱会那样来看我的演出。”昨天下午,坚持要在两场音乐会结束后才接受采访的窦唯,面对记者提出“怎么看待演出现场有观众睡着”的质疑,大方表示“无所谓”。
质疑一:音乐太闷,观众睡着?
记者:相隔2年再来上海演出,你觉得听众有没有发生变化?
窦唯:观众人数没2年前那么多,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演出,台下不超过5个观众的时候,我也演过。至于说为什么人数少了,有人说是因为票价偏高。
记者:我看了第一场演出,现场有观众中途睡着了?
窦唯:我没看到有人睡觉,通常我在台上时,不太喜欢看台下的观众。
记者:但的确有人睡着,你怎么看?
窦唯:我丝毫不介意观众睡觉,可能那正是我希望的效果———自己的音乐不会干扰人,大家不必像看演唱会那样来看我演出。
记者:你开专场音乐会,目的到底何在?
窦唯:我更在乎的是台上人的状态,老实说,上海的这2场,我觉得台上人的表现不太理想,很紧,不那么放松,而我和灯光师的配合也有一点误会,导致有一部分他操作失误。我开专场音乐会的目的,在于“百合”,就是争取和“不一定乐队”现场合乐演出接近100场。
质疑二:烟抽太多,嗓子哑了?
记者:有人说,你现在不唱,是因为烟抽多了,嗓子哑了?
窦唯:不是。主要是我发现,唱歌这事现在已非常病态,打开电视看所谓的音乐节目,唯一的形式就是唱歌,而且是那种形式化的表演唱。我承认年轻人有他们的活力,但成年人利用年轻人的热情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一点,我很反感,所以,我要用纯音乐的形式提醒大家,音乐不止只有唱歌一种形式,现在人们都跑偏了。
记者:我留意到,你在演出现场,很随性地发出“吐痰”的声音,是刻意的吗?
窦唯:这不是表演,和音乐没太大关系,这只是当时我情绪的一种反应,绝对不是刻意安排的看点。应该说,我是借用了他人的表现方式,我曾经看过一个现代舞,台上6个演员,每人长达10分钟的“互啐”,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记者:有没有考虑有一天重新再唱?
窦唯:在没有考虑好如何运用人声的情况下,我暂时放弃演唱,先酝酿情绪。
质疑三:自我满足,音乐空洞?
记者:有评价说,现在的窦唯越来越满足于自我的音乐世界,外人却觉得越来越空洞?
窦唯:我不想说什么,很多人在说,但更多没说到点上。
记者:在音乐世界里继续保持沉默?
窦唯:其实,我只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不再用之前的唱歌、摇滚形式,我的新唱片已经录好,马上要出版了。
记者:不一定乐队演出从来都是即兴的?
窦唯:我们从不排练,唯一交流的方式就是聊天,然后即兴合乐。平时我有一半时间泡在茶馆里,和乐队的人,还有一些朋友聊天,来上海演出,就是在那里谈成的。那个茶馆不大,总共才4张桌子,我觉得自己不是“泡”茶馆,而是去那里上班,找到一个没有薪水的工作,在那里,我扫地、打扫卫生,感到身心愉快,其实,我不懂茶,在茶馆里喝的更多是水。
记者:这次在现场,看你弹古琴、弹瑟,是不是也是最近才学的?
窦唯:今年年初,我有幸认识国内第一位古琴女硕士研究生,也就是现在乐队里唯一的女士巫娜,跟着她学古琴,真是一件让人意外和兴奋的事,这次属于“学以致用”。弹瑟,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来上海前几天,去朋友家玩,发现了这个瑟,便突发奇想搬到现场来演奏,据说,这是马王堆出土文物的仿制品。(新闻晨报;高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