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出现 59岁和39岁现象
新京报:之前曹文庄好像在机关会议上公开说过,如果他有问题,中央机关里就没有好干部了。
张:反贪有个59岁和39岁现象,一老一少。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寻找一个转折点。我们也一直在思考他们在什么临界点上,会特别感觉到钱的重要。
在做司长之前,曹文庄没有收过一分钱,他有超强的自制力。但到了司长任上,就开始运用手中的权力了。2002年他上任国家药监局药品注册司司长时,刚好40岁。
新京报:郝和平涉案时58岁,他说自己向企业索贿购房买车,是为退休前把儿子家当置办齐全。面对这样的官员你是否会有怜悯之情?我知道在17年前,你刚进检察院时,曾因对一个嫌疑人产生了同情心而导致他逃脱。
张:对人的怜悯是与生俱来的,但这个不会左右你的工作。
17年前的教训是因为经验不足,现在面对这样的案犯,我觉得惋惜。他们都是党多少年培养起来的干部,一个人犯案,至少牵扯到三代人,对个人和家庭,都是悲剧。
系列贪污案
暴露部门潜规则
新京报:你办过不少特殊领域的案件,这些案件的办理似乎最后都触及了制度的调整。
张:用个案来反腐还不够,要改良土壤。
2004年中国证监会官员王小石受贿案,2005年涉及18个国家机关和大型企业的北京西城区邮局系列贪污案,都暴露了这些部门的潜规则。
药监局腐败大案也是内部缺乏有效的监督,制度设计上就有问题。要重新建立整个药监的框架,不能既是规则的制定者,又是裁判,权力集于一身,肯定会出问题。
新京报:你曾说过,反贪是个很前沿的工作?
张:反贪接触的是社会发展最活跃的部分,也是最易变的部分。最早接触到这些问题,就要防止它蔓延扩展开,同时给下一步的决策参考提供依据。这是我们的价值,而不是仅仅被动地去查案。
新京报:这几年反贪的重点领域有何变化和特点?
张:2005年重点提打击商业贿赂,2006年重点整顿医药卫生,2007年严查城乡建设。
十七大过后,打击重点应该会放在和群众利益密切相关的那些问题上,比如教育、住房还有矿区治理。商业贿赂还会继续提,明年的工作还没布置。(吴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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