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邻国而言,面对日本修宪,有一连串问题也许应该引起思考:首先,日本修宪终究是日本内政,邻国无法直接施加影响,但如何在双方的核心利益方面与日本逐渐取得良性沟通,则是一个须提上议事日程的题目。笔者之前曾有阐述,中日双方在千年交往史上最大的国家定位和民族心理调适过程中,须各自正视对方核心国家利益,亦即中国的和平崛起,以及日本终究须走向“正常国家”。中日能否在正视和不挑战对方核心利益方面达成共识,涉及到“两强并列”状态下各自的心理调适,也涉及到双方能否在一系列复杂的具体议题上剥离情绪,直达核心。
需要新的地区安全框架
其次,如何评估日本社会的民主成熟程度,也是日本邻国须面对的一个问题。不可否认,由于战后日本国内和国际格局的原因,日本社会的历史观呈现巨大的模糊乃至错误状态,但战后日本社会基本上还是由和平主义思潮主导。两者合二为一,呈现出一个巨大的矛盾组合体。如何评估一个历史观虽然模糊,但却已摆脱战前迷茫和军国主义冲动,同时爱好和平的日本社会,并尽可能地将之纳入国际和平体系之中,是日本邻国必须认真思考的一个问题。
在此基础上,结合当年欧洲融合德国的经验,一个富有哲学意义的启示是:化解潜在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其融入到地区整合框架之中。当然,邻国对日本的担忧,不但有日本模糊历史观的原因,而且也由于亚洲新战略格局下的“美国因素”,亦即美日联手可能对中国造成的遏制。
这里既涉及中国对美日同盟两面作用的评估,也涉及到东亚地区能否逐渐产生一个新的地区安全框架和机制。朝核问题六方会谈后,这一机制能否或将在多大程度上向上述方向演变和发展,可以成为人们思考、探讨的一个方面。(邱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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