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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龙”号，有李乐诗同行 文/李斌
背景资料 在她提供的一份印刷精致的小册子里，这样写着──国籍：中国。籍贯：广东省三水市�！白ㄒ怠保骸凹乜蒲Чぷ髡�，环球生态摄影、中国画、西洋画艺术工作者，武汉测绘科技大学兼职教授”。 而“社会服务”一栏则长达12项：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选举会议成员、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一届政府推选委员会委员、前港事顾问、中国极地博物馆基金发起人等。 70年代，创办广告设计公司，进而开始环球旅行。 80年代，加入中国首次南极考察队，成为第一位踏足南极的香港女性。 90年代，先后从北坡和南坡(尼泊尔)登上珠穆朗玛峰雪域区。至此，成为第一位踏足地球三极的中国女性。 20多年来，从荒无人烟的茫茫沙漠，到南美之亚马逊河，几多人迹罕至处，留下了她野外科学考察的行踪…… 20多年来，她出版了《背囊，睡袋，游世界》、《南北极足音》、《茫茫北极路》、《南极梦幻》、《地球三级探秘》等十多本书籍。 一份小小的简历，浓缩了李乐诗富有传奇色彩的前半生。 “阿乐”：一个乐观开朗的女性 平日里的李乐诗，披着一头清汤挂面式的头发，脚穿一双适合出外旅行的皮鞋，身穿中性服装，开朗地笑着，和队员们混在一起。 只有在北极科考结束时最后一天的晚餐，这位平常总是一身“男人装”的李乐诗竟然穿出一件具有中国古典旗袍风格的上衣，而且是大红大绿的那种。这在全是夏季便装打扮的队员们中间显得格外艳丽醒目，让所有前来餐厅就餐的队友先是一惊，继而是鼓掌喝彩。因为人们知道，这是这位心思缜密的女“极地科学工作者”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和队友们告别。 我注意到，她经常帮助打扫餐厅、端送饭菜，也经常主动拖洗楼道、娱乐放松的场合。她也总是大方地在队友们的邀请下唱上一首粤剧或者《上海滩》式的粤语歌，然后也翩翩起舞，和队员们打成一片。在这里，她找到了“家”的感觉。 1999年8月24日，虽然仍是北半球的夏季，可是北冰洋上气温仍旧在零下4-5度，海水表面温度也在零下1度左右。北极科考队组织了一次“畅游北冰洋”的活动，李乐诗报了名，而且果然勇敢地跳入飘浮着白色浮冰的海水里。作为八名游泳队员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她正好成为“八仙过�！敝械摹昂蜗晒谩�。当她返回雪龙号，一边从吊篮上往舱盖上走一边接受中央电视台的现场采访时说：“感觉好极了�！敝醒氲缡犹钦呗砩衔剩骸扒胛誓衲甓啻�？”敏感的李乐诗一边笑着一边说：“一百的一半�！惫皇悄炅渥畲蟮囊幻斡径釉�。 作为北极科考队新闻班的最后一名队员，李乐诗肩负着特殊使命。每到周三14时30分，她都会准时来到“雪龙”号上的“通讯心脏”──报房，接听从香港打来的卫星电话，通过香港政府主办的香港电台北极特别节目，向香港公众介绍考察情况。
开始时，叫她“李老师”的人比较多，到了后来，大家比较熟了，不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叫她“阿乐”，我也属于后者之一。 李乐诗住的房间小窗户常�？�，窗口露出一朵红色的绢花和满天星，绢花插在一个古朴的泥色瓶子里。这为枯燥的考察生活增添了一抹色彩。在茫茫的大海上，在缺少鲜花的日子里，看到这些总是让人精神一振，不由自主地想起生活的美好，在心底也更加热爱美好的生活。 这就是李乐诗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一个热爱生活、乐观向上的女性。 我第一是画画，第二是摄影，第三才是写东西 阿乐的普通话现在讲得不错。于是，在她的住舱内，我就几个不太明了的问题和她进行了对话。 “您如何给自己定位？是探险家，还是……？” “我只是一个极地科学工作者�！背烈髁似讨�，她说，“因为极地需要我。极地考察当然要有探险的精神，但我还不可以成为一个『家』。 “科学两个字怎么说？” “专门跟科学家拍摄以后，把他的资料用艺术包装表现出来。所以我为科学服务，是一个科学的工作，不是说我研究的是科学，而是为科学而工作的工作者�！� “极地宣传或者推广工作者？”我进一步试探。 “不，我是极地科学工作者，如果说探险者也可以，因为我从小就喜欢探险，而且极地考察也有一定的探险成分�！� “写东西不是我的天分，我第一是画画，第二是摄影，第三才是写东西�！� “哪关于南北极和珠穆朗玛峰的三本书是怎么写出来的？” “就是在船上写，平�？擅挥惺奔湫囱�！我在香港没有时间写，又不是很喜欢，但是没有办法，因为人家不理解你，你怎么去的，所以要写出来。我这次(北极科考)已经写了一百篇�！彼底潘底�，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文件夹，里面是一摞稿纸，写满了字。 做女人好辛苦 “最开始是做女人啦，后来发现女人不好做，好辛苦，又受气，后来什么也不要，干脆不做女人了，拿了几百块就出来了，带着最小才1岁的两个小孩，带着一个工人。我够胆大的吧，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要�！� “家里没有人反对？” “家里人不管的，我也不愿意跟他们说。反正我知道我有能力，因为他的成功也是我的栽培，栽培成功以后才找另外的人的。他现在在香港摄影圈很有名气，那时我做美术总监，搞设计，他需要我的设计才有得拍，(作品)用他的名字，所以他被抬起来。他现在的工程很大，做大广告，包括劳斯莱斯、奔驰等，在英国、美国、西班牙、香港有别墅，我不追求名利，他追求名利，我没办法再帮他�！� “所以我重新再来，当时只有27岁，正在打工，白天晚上都做，把经济再重新搞好，因为当时我什么都没要了，可是就是工人一个月也需要几百块�；挂〉牡胤�，还有两个小孩，我一个人带着，读书，供养啊，读大学啊，这样我全部要负责。我不求人。我可以栽培，我爱才，但是人家回报不回报不管，所以养成了我很忍让的个性，我不争，如果有人争，我就退让，我在世界上不想做的就是争�！� “家里没有支持？” “不用不用，我赚钱很快的。我设计一个东西很贵的，人家等着我，求我做。我不用去拉生意。再说到上流社会我也不喜欢，原来的家很豪华，我享受过了，豪华我不喜欢，所以离开也不痛苦。我不喜欢，有好的车又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他虽然现在有司机，穿着制服，开着劳斯莱斯，好像皇帝一样，我在街上看见他，打个招呼算了，我也不妒忌，不觉得我的地位很低。反正我们只是说声‘hello，how are you’，就这样。我看得很开，觉得这样更好�！� “很奇怪的是，所有的报道里都没有提到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也是──您后来的个人生活没有重新考虑过？是不是没有碰到合适的人？”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这人看得开。首先我很忙，得先把小孩供养大。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也不愿意再把时间花在这上面。何况我很喜欢自己独立的生活，一个人我不觉得闷。不是像国内一些人想的，没有了家庭好像牺牲很大。为什么不找一个，我为什么要找一个？还要看他喜欢不喜欢。我一个人更好，我可以一个月关在房子里�！� “那说明香港的男女平等有问题。在北京，我们炒菜、洗碗都是轮流的�！� “是的，如果香港男人烧饭，是很不好的。烧饭买菜一般是女人的事情，女人里里外外都要做得很好，而对于男人来说，社会的吸引力太大。我不爱慕虚荣，虽然我现在也在上流社会，但是人家尊重我的是专业，不是我有没有钱。我的朋友有很多钱，但她也不会看不起我，我也用不着因为她有钱奉承她，我有我的个性，我有我的工作岗位。我的工作是你做不到的，你的工作我也不愿意做。我不愿意做太太。一般报道我的，这些都是不说的�！� “小孩子从小没有埋怨过？” “没有，她们也不知道，才一两岁�！� “后来大了呢？” “后来大了，叫她们再回去，有一些印象知道这是爸爸。她们长大后，他们互相通信，现在来往。因为他年纪大了，也需要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当然我也没问题，反正人吗，不管怎么样还是和平共处比较好，没有仇恨，没有痛苦。所以你问我有没有痛苦，就是这个事情发生也不痛苦�！� “一般人还是不理解�！� “我钱够用啊，搞设计30年前我已经赚好多钱了。如果我不干这个事情，我现在也赚好多钱了。1986、1987年的时候，人家出一个月6、7万请我。如果我进入的话，到现在更轻松了�！� “香港的人均月收人是1到2万�！闭馐俏业囊桓瞿：挠∠�。 “所以算我4万1个月，我15年不工作，你看我少赚多少钱啊�！� “15年，(广告设计)这一块都不做，全都放弃了？” “对，都不做�！� “那不太可惜了？” “不是可惜不可惜，因为极地这个工作必须跟的，现在筹备了基金，我刚播种。我推广要花很大精力�！� “做广告和策划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成功感和快乐满足感的吧�！� “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激情了，不过我现在还是看看《广告大师》一类的书，我以前很积极的，跟去极地一样，很入迷。不是钱的问题，打出了一个牌子，那真有成就感。这个高兴，但是已经尝过了，现在已经淡下去了。但是现在在设计方面我还有工作，关键是我的好多女朋友帮助我筹款，我也帮助她们设计，都是免费�！� “按照我们的理解，钱不赚也不对，人毕竟要生活�！� “或者我要快点结束这块的工作，我可以重新画画，画油画，多年之前我就开始卖国画，很好的。所以我什么都行，就是干这个(指极地事业)要我投钱，我也干得很认真。我这次花了17-18万�；ㄔ谀亩筒挥盟盗�，反正是花了这么多。我用的是自己的钱。我不会报销的，也不是极地博物馆出的。我们香港成立基金，(钱)一定要花在基金上�！� “香港的基金是不是管理得比较严？” “最好就是这样，比较明确。我们不可以开一个单子，今天晚上请谁吃饭，这是不允许的。所以我为什么不工作，第一点就是怕不公正。全力以赴，等这个成立好，我才干工作。这样比较清白，要人家相信我才可以�！� “您现在靠什么生活？” “广告公司已经卖掉，写字楼可以出租一部分，有三个这么大。我花不了多少钱�！崩罾质檬质浦缸欧考渌�。 “设计还在做吗？那乐诗工作室呢？” “我写东西、摄影、出画册。乐诗工作室虽然注册了，但是不营业。我一定要限制自己，以前的雇员也在帮我。因为我有钱就花，1995年去一次北极我就花了20万，如果经常去，会花得更快。两个女儿都工作了，不用我操心。我要花销，女儿给我一张卡，我可以在香港用。一个人用不了多少，最贵的是飞机票�！� 李乐诗现在在香港没有车，她认为还不如打计程车来得方便�！安恍械幕翱梢匀ノ赂缁�。不干这个事情(筹建极地博物馆)，我可以过得很□洒。女儿10岁就去了英国，没有成家，也在做环保工作，我弟弟做摄影的，在温哥华开了一个摄影店和珠宝店�！� 为筹建极地博物馆而奔走 李乐诗之所以产生了建立极地博物馆的想法，是“因为研究三极、了解三极，关系到中国2亿青少年的未来，也是全人类持续发展的大事。极地博物馆不仅可提供传播极地科学知识的场所，亦是促进海外科技界与国内科技交流的有效途径之一，同时更促进了极地科学的发展�！� 早在1990年，为筹建中国极地博物馆，李乐诗就提出基金会的构想，之后历经七年努力，于1997年6月12日，中国极地博物馆基金在香港正式成立。成立伊始，由于受到金融风波的冲击，香港经济陷入低迷，基金会的筹款工作遇到了极大困难。 虽然现在筹款工作已经有了眉目，但是李乐诗仍然忧心忡忡。因为极地博物馆的建设必须得到政府的支持；而政府至今仍然没有明确表态。 “国家应该支持建立博物馆，不需要出很多资金。首先要支持，然后成立一个小组，国家出面人家才不敢欺骗。人家看准了我的弱点，欺骗我真的很可怜，你欺骗我就是欺骗科学家，欺骗国家，但是我一不小心……好多人和我说帮我筹款，但是我很怕。应该尽快组织一个机构，然后我在香港可以尽量筹款。那我就有胆量开口，这是国家的事情�！� 李乐诗对极地博物馆的建设早已成竹在胸。在她的构想中，极地博物馆将是4座大小不一的金字塔型建筑，大概需要3个亿的资金。主体建筑包括了展览厅(南极厅、北极厅、青藏厅、综合厅、荣誉厅)、实验室、模拟馆、标本加工室、办公室、多功能厅、会议厅、图书馆、档案馆等。她认为，地球第三极是中国独有的，我们拥有其他国家所没有的优势，建立极地博物馆势在必行。 她心里甚至想好了筹款的计划，只要国家点头，就可以动员全球华人的力量，可以组织海外华人，当然还有香港人士捐款。1万块就可以给一个卡，金卡银卡，可以永久性地进场馆；5000万，整个分馆的名字就可以由捐款人命名，或者一个房的命名权，这都根据捐款的多少而定。 李乐诗说，如果再过5年我仍办不成，我就会找一个地方，去干自己喜欢干的其它事情，比如说绘画，去画曾经走过的南极冰川、爱斯基摩人以及珠穆朗玛峰。 李乐诗期盼着，极地博物馆能在2000年开工。不知这一切，能否如她所愿。 临别前的讲座 1999年8月30日下午，李乐诗主讲北极之路和环游世界。 船外是3到4米高的涌浪，“雪龙”号摇摇晃晃地航行在白令海上。二层餐厅内，李乐诗在科考队返回祖国之前举办的讲座却使人们几乎忘却了身处大浪之中。 看着她一边放映着幻灯片，一边讲述着旅行的故事。我才深深体会到这个女子柔弱的表面背后是一颗坚强的心。20多年的旅行和探险生涯编织成一本厚厚的人生教科书，书里有惊险故事，有对自然的热爱。解读这本书并不容易，因为内容太多。一张张幻灯片重叠起一个中国女子在20世纪后期留下的传奇故事。 1985年的中国首次南极科学考察，彻底地改变了这位香港女性的人生道路。 “1985年4月南极考察队回到北京，5月动议在香港办一个展览，我6月就飞到北京�！蹦悄�，刚从国外旅行归来的她很快就参与了中国首次南极考察在香港的展览设计工作，一切都是义务的，可是她却和同伴们干得兴致勃勃。 从那以后，李乐诗和极地结下了不解之缘。南极大陆的冰清玉洁彷佛梦幻一样时常浮现在眼前。她的世界观也由此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原来简单的开阔视野，到关注人类生存的状态，从浪迹天涯到有目的地进行考察和探险，从一己得失到以地球三极为代表的全球环境的�；�。 “我并不想家。20年来经常漂泊海外，已习惯了。我把旅途作为我学习人生的课程，每天有新的遭遇、新的事物，我忙着学习�！薄暗侥讯雀叩牡胤饺�，如南极与北极，要求的体能与心理准备是十分重要的。我视南极为一所科学大学。所不同的是这所大学在最寒冷的地带，但我得以乐观的态度面对挑战�！彼凇都鼐椤分姓庋吹�。 这位奇女子以自己的言与行，为20世纪中国妇女的自强作出了最好的诠释。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10多岁的时候，她就把香港走了一遍，包括大大小小的岛屿。她说，环游世界之前，首先要知道香港的旅游业，“因为我虽然不是政府委派的大使，但是作为一名香港人也代表了香港，必须能够告诉老外香港的一些情况�！� 要想环游世界，首先要有本能，也要有钞票。她很直接地说，年轻的时候她还每年都参加横穿维多利亚港的游泳比赛，但是从1976年起这项比赛已经停止，因为水太脏，不是游泳而死也会被毒死。 她展示了一些英文旅游书籍，封面上就写着20美元一天，10美元一天，那是告诉你如何省钱旅游欧洲和美国的。她说：“我环游世界没有找什么人，也没有求人，都是靠我自己�！� 她还介绍了旅游中省钱的小诀窍。如每天只把20美元放在口袋里，到晚上看花了多少钱，如果还有剩余，就攒起来，到时候大吃一顿中餐，平常就吃面包。她还参加了香港青年旅游协会。只交了几百块，就成了永久成员。参加这个协会，不仅可以为你提供一些旅游方面的介绍，告诉你到60多个国家的实际路线和花费，而且有联系方法。 “当然环游世界时，如果能送老外一两张邮票，他会很感激你，请你喝上一杯咖啡，用过的邮票又不花钱，这样不是又可以省钱了吗？” 她还在国外打太极拳，因为大家都知道中国的太极拳。太极拳本来很慢，她却打得很快，而且还带上气功，“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奇女子，饭菜都给得多一些�！彼摹捌酢庇职汛蠹宜敌α�。 作为女人，一个人出门旅行很不容易。一边放着幻灯，她讲起在国外的一些遭遇。有一次在夏威夷，她正在拍照，一位英俊的男人上前邀请她去喝酒。上了一个高层酒楼，她说自己连洗手间都不敢去了，紧紧盯着酒瓶，惟恐酒里被人下了药。结果一杯喝下去也没有什么事，那位男土又递上一块口香糖，上面很可能有迷幻药的。她使了个小手段，没让口香糖进口里，而是从脖子边上掉进了衣服里�！敖峁�，那人很奇怪地看着我半天没事，我最后借口拍照赶紧走了�！�1996年当她再去夏威夷时，又在公园里见到了那个英俊男士，又在重演以前的一幕，在泡女人。 她环游世界几乎没有受过骗，唯一的一次是在英国。那一次一位英国男子给她念拜伦的诗，最后邀请她一起喝咖啡，可是喝完咖啡后，他竟然说自己没有钱，“不仅要我付钱还要我给他路费。在国外，一般都是男仕付钱的，我可不干，付了咖啡钱就赶紧走人�！� 她告诫大家，在国外旅行，不要听那些老外赞扬你的话语。他们不管是4岁的小女孩，还是80岁的老太太都一律说“漂亮”或者“好极了”�！叭绻阈帕似�，那就死定了�！� 在李乐诗旅游用的蓝色背包的右上角绣着一面五星红旗，十分醒目。有人就好奇地问她：“你是香港人，为什么要绣上五星红旗？”她回答说：“我是中国人，难道不该背自己的国旗吗？”正是这种爱国热诚，使她1993年成为第一个把五星红旗插上了北极点的中国女性。 听了这段话，餐厅里传出阵阵笑声，那是一种共同经历后会意的笑…… (摘自《今日名流》2000年第3期) |
1999年夏天，中国政府派出一支考察队挺进北极，第一次对北冰洋及其邻近海域进行了为期71天的考察。124名科考队员中，有一位女性格外引人注目
每次做节目，她都要邀请2名科考队的队员一起参与，回答香港听众的提问。从加拿大图克托亚图克港重新返回北冰洋时，我就曾经因为发稿在报房“目击”了一次极地直播全过程。那一次，李乐诗也照例请了两位队员：一位是和其他船员一起驾驶小艇冒险送回国队员上岸、经历了生死28小时的黄嵘，另一位是在重重迷雾中驾驶直升飞机往返于“雪龙”号和图克港的飞行员徐焕清。直播结束后，她对我说，之所以请大学刚刚毕业的黄嵘叙述自己极地科学探险的经历，就是要告诉香港公众尤其是青少年，要珍惜今天，要记住远在万里之外的极地还有这样奋进的中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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